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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形式的套路与讨论空间到新诗之“新”精神与诗性意涵

时间:2022-10-21 14:45:03 来源:网友投稿

一、前言——回顾的时刻

历史拉长的时间有助于现象的澄清与思考,进行学术理论之推演过程重新的分析、归纳、反推或再细究,许多浮出表面或是沉积于底部之议题,或者得以重新再推进。《中国新诗总论》六大卷中,搜罗新诗理论,以宏观角度看待新诗的发展,本文试图从新诗的历史中窥见轨迹,并思考新诗在内容与形式研究理论再建的可能。

无论中国传统或现代,诗本身一直是文人骚客抒发情感、抚平情绪的重要文体,《诗经》中的庶民歌谣,魏晋古诗中知识分子的焦虑,唐诗里盛世王國气象,宋词以诗余的面貌,寄存更浓郁的情感影子,白话诗中徐志摩的浪漫,胡适的寄寓情意,可说诗是与人的温度结合在一起的文体。

五四以来,诗的理论与众多不同意见,随着时代发展演变,理论的建立与讨论,语言上的问题,古典或是现代诗的形式问题,形式的问题等各有所执。但是,回归作品本身,诗的灵魂仍是情意的、抒情的文体,语言的更动虽然改变形式上表现的空间,诗歌仍然慰勉人们的心灵,谢冕说:

胡适当年视为较之世上万事万物“比较有趣味”的、亦可说是永恒的话题:诗的产生与建设。一百年过去了,战乱留下的是痛苦和哀伤,而诗歌却是始终勃发着生机,不断给予人们以美和喜悦,诗歌是人类心灵的安慰。[1]

古典的意趣虽经过若干破坏,新的规则却不断试图重新建立。过程中,形式的讨论是一大议题,从西方理论的借用,或是中国传统诗词的趣味,如何调和两者之间的矛盾,并达到一定程度的和谐,是漫长而必经的道路。语言上的变动,以白话代替文言,以自由代格律的语言革新,也成为转变的重要关键。

从另一个向度来看,现代潮流改变的不仅仅是物质与知识、生活的改变,人们情感的更异,而且更在于对历史的重新认识,都在现代的生活环境下影响人们的想法与行为,这是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,眼下的现代化、数字化等的环境条件,终将影响并改变诗歌的形式与内容。

首先,诗体改革的开端,以文言——语言的问题,以及格律——形式的问题为讨论焦点,语言与形式的改革,主要的目的是更接近普罗大众,让属于知识分子或贵族们所拥有的文字特权与知识特权,让更多人得以使用。其中,文言文的舍弃代以白话文则是一端,优雅典丽的文字技巧与创作特色,便可能被通俗的语言、普通的生活用语,甚至庸俗却能表现民众情感与当下情境的语言所取代,这些语言进入诗歌体系之后,从语言的使用习惯到普及,进而改变诗的表现内容与情感,这是从形式到内容的更异。

其次,形式上的变革,舍弃韵脚、平仄等相沿已久的声韵特色的语言系统,代表文字与语音的脱钩,传统诗歌在写作上不仅仅有格律的规范,在文字的挑选与使用上,也应情感的变化而产生变革,例如情绪忧伤凄婉时,使用商调的文字,或是使用韵脚以产生相应的情绪,如李清照的《声声慢》在使用“凄凄惨惨凄凄”时用的押“八齐韵”,便是拟用低声哭泣的音调,在用字上的选则配合着情感的表现,而五四之后,诗的改革者以形式的全然破坏迎合自由诗的同时,也将此文字与情感的联结顺手割裂了。[2]

极度反古典传统的结果,无形中将古典里美好而可以留传的因素一并革除,因此,新诗的形式表现,对于知识分子而言,有些人认为古典的诗词应该成为新诗的营养,蓝星诗社的余光中等人,就是主张不能放弃传统诗词,而洛夫在早期以西方的超现实主义为圭臬,中年之后也走向古典诗词的领地,从古典里寻找意境与技巧。

反对古典或是走回古典,对于此刻的新诗百年而言,反而有重新省思的机会。历史如同河流,在我们面前流过弯曲与挫折,以便使我们得以看清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或是前人走过的路,是非对错或许当下无法立判,但时间拉长后,我们却可以看到昭昭轨迹。

现代主义路线所昭示的现代精神,透过传统与现代的争辨,得以较为中肯地评价,全然的抛弃是过去的策略,而许多诗人再度走回传统以寻找更多的写作技巧与意境,更以作品证明不必拘限于古今,而此种回归传统或反传统对现代诗的启发又是如何?是否也带来许多省思?

形式讨论的针对性,无论五言七言,绝句律诗,都成为旧的文化,新的诗歌表现形式是自由而新颖的。这一个基调使得诗在创作上呈现多样与分歧,而诗人各自创作出属于自我特色的诗歌,人人皆可成为诗人的时代来临,甚至机器人小冰也在诗坛上争一席之地,创作上多样多元而百家齐放,但在诗的美学标准上却意味着缺乏一定审美标准与诗的好坏难分,诗流于主观性的弊病。如至今日,新诗在评选的尺度上却无法有一定的标准,更无法以量化的方式计量,这也是在形式过度自我主义所产生的问题。

然而,纯就诗体的问题而论,新诗的形式特色,无外有别于散文、小说、戏剧,而应有诗基本的文体特色,此可以以二个方向论之,其一是语言,其二是意象。新诗的语言与意象应该是新诗在形式上必须执守的二大主题。语言是指的“诗的语言”,诗的语言是简练的,以意象表现,图象的思考,透过作者之意而表现于象中,属于意象的表现方式。此二者,建构了诗的美学,也建构了新诗在审美意境上的基本调性。

对于创作者而言,语言的变动与不断尝试新的创作就是一种前进的态度与方向,对于研究者而言,观察创作者的作品,提出评论或是归纳分析,两者虽然立场不同,却不一定要将自我拘限在某一个区块。创作是创新的,也是前卫的,走在时代之前的,研究者追寻在后,或者提出意见,或是归纳整理,或许提点未来走向,这些都是文学批评与研究的可能性。

因而,本文针对形式的讨论,给予一个宽容的空间。从语言开始,表现于意象与特色,也容许创作上的种种分歧与反对意见。批评是一种顺应作品而生出的学问,作品是创作者心灵表现,领先走在先创的开端。而作品的表现水平让理论有说话与表现的舞台,从历史中走来,是否可以抛开包袱,从诗的审美标准,诗的语言与意象上找到新的立足点?

二、历史的轨迹与诗性的空间

新诗历史的演进过程中,有二个争论的焦点,其一是西方文学理论与中国古典诗词之间的拿捏、融合或取舍。其二是新诗形式议题之争议,形式是指诗的格律及其相关存在之形式,同时也涉及诗的语言问题。以下就二者之间的关系分论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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